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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好书推荐《追风筝的人》

来源:   发布时间: 2019年04月26日

  “我们总喜欢给自己找很多理由去解释自己的懦弱,总是自欺欺人的去相信那些美丽的谎言,总是去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总是去逃避自己犯下的罪行。但事实总是,有一天,我们不得不坦然面对那些罪恶,给自己心灵予救赎。”

  多数人提到阿富汗,想到的就是战乱、废墟和塔利班,这是一个常年被恐怖主义笼罩,虽不遥远却极为陌生的国度。作者讲述了一个悲伤又美丽的故事,带世人重新认识他的祖国阿富汗,那个曾经美丽温暖的家园。

  傲慢与偏见

  什叶派与逊尼派是伊斯兰教的两大派系,因教义和政治主张不同,两派斗争了上千年,导致伊斯兰世界硝烟不断。哈扎拉人和普什图人是阿富汗境内的两大民族。自阿富汗成立,信奉逊尼派的普什图人就长期掌握着国家话语权,屡次镇压信奉什叶派的哈扎拉人,民族仇恨就此结下。

  阿米尔是出生在阿富汗喀布尔的富商子弟,普什图人;哈桑是阿米尔家仆人阿里的儿子,也是陪阿米尔一起长大的玩伴,哈扎拉人。两人都是一出生就失去了母亲,同一个奶妈喂养长大,虽然哈桑的父亲阿里说“喝过同样乳汁长大的人就是兄弟”,但是在阿米尔的心里却从未认同哈桑是他的朋友,一如阿米尔的父亲从未认同阿里是他的朋友。

  阿米尔成长在喀布尔北部“最华丽的屋宇”里,哈桑住在这屋宇后院的窝棚里,一步之遥,却界限分明。清晨,哈桑和阿里为阿米尔和他的父亲做好早饭;待阿米尔上学后,哈桑跟随阿里洗衣服、拖地板、浇草坪;阿米尔放学,哈桑才会和阿米尔一起玩耍,听阿米尔念书;日落,阿米尔回到他的“广厦”,哈桑进入自己的“寒庐”。

  那个时代的阿富汗,普什图人撞死哈扎拉人可以不受任何刑罚;哈扎拉人的孩子,“自出生之日起,就注定要成为文盲”;普什图人若爱上哈扎拉人……那简直是疯了,家人会全力阻止这场婚姻,避免成为家族的耻辱……民族仇恨的沟壑嵌在阿富汗人的观念里,即便是爱也无法跨越。没人告诉年幼的阿米尔仇恨来自何处,傲慢与偏见被理解为理所当然,歧视者趾高气昂,被歧视者为了生计默默忍受。“历史不会轻易改变。宗教也是。最终,我是普什图人,他是哈扎拉人,我是逊尼派,他是什叶派,这些没有什么能改变得了,没有”。

  背叛与救赎

  哈桑对阿米尔说的最多的话是“为你,千千万万遍”。两人相伴度过了整个童年,享受着“无与伦比的快乐”。善良的哈桑把阿米尔当做至亲,倾听阿米尔创作的每一个故事,鼓励阿米尔参加风筝大赛,服从阿米尔提出的任何要求,为了保护阿米尔不惜惹怒凶残成性的阿塞夫,最终被阿米尔诬陷也选择顺从。阿米尔却把自己与父亲的隔阂归罪于哈桑,把哈桑的“忠诚”当作玩笑,一次次的测试、捉弄,把“他只是个哈扎拉人”当作懦弱的借口,在哈桑遭受凌辱时选择逃避,在良心受到拷问时无耻的赶走哈桑,肆由“卑劣的性格”滋长、蔓延。

  多年后,逃亡美国定居的阿米尔,接到了父亲朋友拉辛汗的电话。时过境迁,阿米尔在巴基斯坦找到了病重的拉辛汗。拉辛汗告诉阿米尔,不忍舍弃家园的拉辛汗目睹了俄国的入侵以及各股势力的混战,他们的祖国阿富汗还是没有等到和平,塔利班像魔鬼控制着喀布尔,哈桑和妻子被拉辛汗找回,他们为了守护阿米尔家的宅院被塔利班枪杀,哈桑的儿子索拉博生死未卜,而哈桑,是阿米尔同父异母的兄弟。

  虽然书中对阿里妻子的声名狼藉做了大量描述,但是阿米尔的父亲用他最痛恨的罪行“偷窃”了阿里的妻子,终归是对阿里的背叛。阿里用善良和忠诚养育着哈桑,维护着阿米尔父亲的声誉,一如哈桑对阿米尔。为什么严厉的父亲总是对哈桑露出慈爱的微笑?为什么外出游玩父亲总是要带上哈桑?为什么父亲在哈桑的每个生日都会送上礼物?往事涌来,催生这 “卑劣性格”的,竟然是父亲对亲兄弟的疼爱!

  得知真相的阿米尔万般悔恨,当懦弱再次袭来,阿米尔终于选择勇敢,踏上“再次做回好人的路”,为幼年的自己赎罪--去阿富汗救回哈桑的儿子索拉博,解开捆绑自己半生的魔咒。

  战争与和平

  1973年7月,在苏联的推动下,查希尔国王的堂弟乌德汗发动政变,结束了查希尔国王对阿富汗四十年的统治。1979年9月,苏联入侵阿富汗。十年后,戈尔巴乔夫决定终止没有结果的阿富汗战争,苏联军队撤离阿富汗。1994年,代表普什图人利益的塔利班在美国的资助下成立。1997年,塔利班基本占领全国,他们视《古兰经》为法律,号称要按照伊斯兰教原旨主义改造阿富汗。以上是我百度的阿富汗历史内容。

  怎样的战乱,怎样的塔利班,怎样的“恐怖”?

  “我们已经越过边境,触目皆是贫穷的迹象。在路的两旁,我看见村落一座连一座,如同被丢弃的玩具般,散落在岩石中间;而那些残破的泥屋和茅舍,无非是四根木柱,加上屋顶的破布。我看见衣不蔽体的孩子在屋外面追逐一个足球。”这哪还是那个“湖水湛蓝,波平如镜,阳光照在湖上熠熠生辉。每逢周五,总有很多家庭,在阳光下度过假期。”的喀布尔!满目疮痍,“我回到自己的国家,却发现自己像个游客。”

  曾经,阿米尔父亲悉心建起的恤孤院,在炮火中变成一堆瓦砾,“那在恤孤院的废墟上搜救的情景,到处是小孩的身体碎片......”“没有人知道自己是否能活到一天结束。我们的耳朵听惯了炮弹落下的声音,人们从废墟爬出来的景象也司空见惯。”“你在地球上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像地狱的地方了。”

  “他们开着车,四处寻找。希望找到那些激怒他们的人,他们迟早会找到,然后那些疯狗就有的吃了,整天的沉闷终于被打破,每个人都高呼‘真主至尊’,而那些没人冒犯他们的日子里,嗯,他们就随便发泄。”塔利班统治的日子里,人们提心吊胆。

  球员穿着长裤在布满弹坑的场地上踢球,“年轻的塔利班挥舞着鞭子,在过道来回巡视,鞭打那些喊的太大声的观众”。比赛中场,队员撤下,一男一女被皮卡车拉进足球场,塔利班把他们推进足球场中的大坑,处决者背诵了大段《古兰经》后, “以真主之名”对这对犯了“通奸”罪的男女施以石刑。整个行刑过程被当做中场演出,全场观众被命令必须观看。尸体被皮卡车拖走后,球赛继续。

  “而如今,街头巷尾都能见到他们......乞食的多数是儿童。”失去童年的孩子们,没有食物,没有衣服,没有御寒的毛毯,没有干净的水,在恤孤院里勉强生存。恤孤院负责人为了保护多数孩子,不得不让“转动念珠”的塔利班带走好看的索拉博。战争没有怜悯。

  终于,阿米尔从“故人”阿塞夫手中夺回索拉博,逃离阿富汗,并收养索拉博成为自己的孩子。

  一个失去父母,失去家园,失去信念,饱受蹂躏的孩子要如何重新生活?阿米尔的赎罪之路漫漫,阿富汗的和平之路漫漫,但,总有希望。故事的结尾,阿米尔用那童年的风筝比赛唤醒了索拉博的生机,唤醒了尘封的记忆,也唤醒了自己那久违的正直、善良、诚实。

  “可是人就是这样,总会活在某个时限内,那里的世界也许是几年之后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但这又是我们无法突破的。为你,千千万万遍,遍体鳞伤还是会义无反顾,也许这就是人生,人生不是只做值得的事情!”

  题外:推荐这本《追风筝的人》,书里不仅有人性、爱与救赎、伊斯兰的文化,最震撼我的是对战争的描写。

  不要庆幸生在一个和平的时代,应该庆幸生在一个和平的国家。比起某些抗战剧,我更相信书中的场景才是战争本来的模样,残忍和血腥是战争摆脱不掉的。都说经历过战争的人才会抗拒战争,了解战争的人才会珍惜和平。今年是我们建国70周年,《我的祖国》唱遍祖国各地,我的祖国因何伟大,也许从这本书中能找到你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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