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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鸿铭等旧文人的爱国情怀

电视连续剧《觉醒年代》观后感

来源:   发布时间: 2022年12月29日   作者:高敦

  辜鸿铭、黄侃、刘师培(以下合称辜黄刘)在《觉醒年代》中有不俗表现,他们是传统文化的人才,也是英雄,与陈独秀、李大钊、胡适(以下合称陈李胡)形成鲜明的对照,处于配角位置。大凡情节曲折的故事总要设置一双对手,正如“若有姜子牙,必有申公豹”,两者相辅相成,运用比较手法才更能显示正面人物的伟大。在倡导新文化运动时,陈李胡热情四溢,辜黄刘冷言相对;陈李胡激昂演讲,辜黄刘争辩砸场;陈李胡通达创新,辜黄刘顽固守旧。新文化运动倡导的是民主与科学,旧学貌似代表着传统文化,事实上有很多传统文化的糟粕。新文化运动倡导白话文、白话诗,而黄侃嘲讽“陈独秀给北大带来了三白,即白话文、白话诗、小白脸”,这个小白脸指的是胡适。两派人物有矛盾,却也有相通的地方,这就是文化的融合性,只能定性为落后与先进之争,而非生死之争。

  《觉醒年代》从一些细节展示了新文化运动的历程,不可否认的是,辜黄刘等是传统文化的大才,是文化泰斗,但起初却站在新文化运动的对立面上,时时掣肘陈独秀等人。这是新旧两种文化的对决,也是两种势力的抗衡。历史是一面镜子,在建党百年的历史结点反观新文化运动,可以说意义非凡。如果没有白话文的普及,就不可能有民智的开启。也可以这样说,有了新文化运动,才有了学生的爱国热情, 进而有了更多人的觉悟觉醒,正是新文化运动孕育催生了五四运动。学生罢课、商人罢市、工人罢工的“三罢”由学生最先发起,迅速带动全国,引发工人阶级以独立的地位登上历史舞台,而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就是中国共产党。五四运动的爆发是偶然中的必然,热血青年在运动中得到了锻炼,为建立马克思主义政党提供了良好的土壤,也培养了马克思主义人才。

  辜黄刘虽然错误地反对新文化运动,但他们有知识分子的骨气,也是爱国、爱民族的。这正是辩证关系,正如陈独秀给陈延年讲的,事物都是辩证的、变化的,或许过几年,两者又颠倒了过来。近几十年我们的语文教育和文化曾从新文化运动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即注重西学,轻视甚至抛弃了很多优秀传统文化。当文化自信重新被提起时, 民众又开始重视优秀传统文化。辜鸿铭若能活在当下,则一定会高兴起来,也一定会为普及优秀传统文化做出积极贡献。

  辜鸿铭最精彩的一面出现在北大教授团与英国大使的辩论中,他了解英国,故能切重其要害,致使英国大使未能占上便宜。听到他讲国人的精神,我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痛快!”是的,虽然与陈李胡等新文化运动的闯将在文化方面意见相左,但在事关北京大学和蔡元培荣誉的事情上,他甘愿为胡适当助手,他们都成了“民族英雄”,有民族气节。由此可见,人是具有复杂性的。在“巴黎和会”变成西方列强分赃会议的消息像导火线一样引燃民愤后,北京大学等学校进行了总罢课,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辜黄刘立场鲜明地站在学生一边,他们虽然未积极参加运动,但从内心支持学生们,他们是爱学生、爱教育的,更是爱国的。

  当教育部次长请客吃饭并试图让辜鸿铭带头复课时,他表现出了中国知识分子的骨气,表示不愿意出卖学生,也不食无名之饭,拂袖而去,让教育部次长碰了一鼻子灰。在自己的对手陈独秀等掀起五四运动时,在大是大非面前,辜鸿铭表现了其良好的个性,正如他所说的, 他们是学术观点之争,绝非落井下石的小人之争。民国时代恰似春秋战国时期,各种学说轮番登场,思想因混乱而“自由”,但是历史选择了马克思主义为最后的赢家。当另一个复古派人物林纾要求撤回攻击蔡元培的文章时,我又一次看到了民国传统文人的道德底线,这正是传统文化赋予他们的优秀品质。而张丰载之流则不同,他们是真正要扼杀新文化的人,更是真正的民族罪人。

  在五四运动中,当青年学生遭到镇压时,全国各地的工人阶级站了出来,成为革命斗争的主力,展示了领导阶级的伟大力量。中国共产党是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只有工人阶级领导、以工农联盟为基础建立的新政权才是具有根基的,符合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知识分子早已被定性为工人阶级的一部分,成为振兴中华民族的中流砥柱。我们当代知识分子也是文化的“领头羊”,不能只会一味“吐槽” 社会上的某些丑恶现象,而应该脚踏实地、不尚空谈,做出自己的贡献。

  从辜黄刘等人的诸多表现中,我们可以窥见传统文人的修养及弱点,对传统文化的热衷近乎痴迷使他们形成了固有的封建思维,带有一些奴性,以致他们拥护张勋复辟也就不难理解了。因此说,大多数传统文人内心是爱国的,只是他们不容易接受社会的变迁,缺乏先进文化的熏陶。

  《觉醒年代》给我们很多启示:

  一是要认真学习优秀传统文化并从中汲取营养。我们的文化自信就是来自中华民族五千年的文化底蕴。传统文化里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等思想为我们指明了为人之道。“四书五经”及《山海经》《战国策》《史记》等经典著作历久弥新,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二是传统文人是有骨气的,在面对外来侵略和腐败政府时,他们也有一股热情,能分清楚大局,做到“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富贵 不能淫”。但是传统文化在历史的演变过程中经常被统治阶级曲解, 文人也经常被统治阶级利用。例如“孔教三纲”,事实上孔子所说的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含义为“做君王要像君王的样子,做臣子要像臣子的样子,做父亲要像父亲的样子,做儿子要像儿子的样子”,各安其分,而后来却被封建统治阶级曲解为“三纲五常”,成为他们套 在劳动人民身上的精神枷锁和传统文化中的糟粕。

  三是作为新时代的知识分子,我们不仅要继承优秀传统文化,而且要创造新的优秀文化。文化一直是动态发展的,现在的优秀文化将成为后世的历史资料。中国进入了新时代,我们要创造新时代的文化, 这样才能不断变得更加自信。

  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我们要辩证地看待问题,那么在理解辜黄刘时,也要辩证地分析,唯有如此,才不会有失偏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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