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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

来源:   发布时间: 2019年03月05日

  20世纪70年代,过年就是一家人盼着吃上顿热乎的白面饺子。到了21世纪,没有哪家吃不上饺子了,人们都满面红光,嘴角泛着油星,鸡鸭鱼肉摆满了桌面,却都感慨现在过年没有“年”味了。年味到底是种啥味呢?是一大串一大串的鞭炮在天空炸裂碎落到地面堆起厚厚的纸屑?是年夜饭前族人们提着马灯聚集到河岸祭祖“迎家堂”的神秘?还是风霜雨雪中劳苦了一年的人们乘年底对自己狠狠的美食“靠牢”?年味到底与物质的充足有没有关系呢,如果说有,在贫困的年代人们不也照样把年过得锣鼓震天欢天喜地,而如今在物质丰裕的时节倒又感觉过年缺少点东西。如果说没有,人们又何必发出“难过的日子,好过的年”这种感慨呢?

  我觉得过年可能更与年龄有关,小孩子没有不喜欢过年的,不管是生活在哪个年代的小孩子,一提到过年,他们就开心,有七姑八姨给的压岁钱、有花花绿绿的糖果、有各种式样的美食和新衣服,还不用去学校读书,对孩子们来说,过年就是收获季,他们获得长辈们的称赞多了,和表兄弟姐妹一起玩的时间多子,总之,这个时候他们收获了更多的爱和喜悦。大人就不一样了,没听说大人有喜欢过年的,老人也不喜欢,倒不是说大人们不喜欢欢聚和美食,而是过年就要添上一岁,女人们担心脸上会多长一道皱纹,男人们也不愿意让岁月再给他增加几根白发,老人们更不愿意走向不可逆的衰老谷底,所以大人们不愿意过年,大人们就说过年越来越没有年味了。其实是大人们都长大了,从那个喜欢盼年的小孩子长成大人了。我也是这其中的一员。我上高二那一年突然就感觉过年不好玩了,依旧是跟着出门走亲戚,却就是觉得不是以前那个样子了,其实姥姥家没变,姥姥也没变,而是走姥姥的我变了,我长大了。

  现在看着我的孩子盼着过年的样子,我就找到年味了。(民一庭 陈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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