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法改革背景下法院微博的发展困境和变革方向分析

　　论文提要：

　　2009年底，国内首家省级政务微博“微博云南”开通，随后，在各级政府的支持下，各地机关、事业单位官方注册的政府微博账号迅速增加，法院微博也涵盖其中。在兴起后的短短几年间，法院微博数量直线增长，微博影响力持续增强，进入“法院的微时代”。然而，“微时代”的磅礴气势并没有持续多久，一哄而上的热闹过后随即就面临与“营养不良”的尴尬境地：一部分从注册之初就缺少原创的优质内容和成熟的运营团队，发布了几条微博后就归于沉寂，沦为“僵尸号”；还有一部分由于自身角色定位不准确，信息发布审核监管不到位，舆论风险处置不当等等原因面临转型困境。

　　在司法改革背景下，法院微博在社会舆论的最前线发声，承担着重要的舆论风险防控职能，迫切需要剖析造成困境的深层次原因，研究改善运营质量、提升影响力的方法策略，充分发挥互联网思维破解困局，进一步推进司法公开效能、改善司法服务质量，为司法改革的顺利推进营造良好的社会舆论环境。

　　全文共7377字。

　　主要创新观点：

　　法院官方微博运营困境的根源在于长期存在的三对矛盾，即法院非专职运营、案多人少同群众对精品内容的需求的矛盾，官方“多说多错”的心理同群众强烈的互动服务需求之间的矛盾，上级频繁的转发要求同群众的“反刷屏”情绪间的矛盾。解决这三类矛盾，需要学会运用网络走“群众路线”，建立专职运营团队，巧妙运用各种传播技巧，加大司法公开力度和范围，完善信息发布审核机制，强化互动服务功能，并建立多部门协作机制，才能打破困局，把法院微博运营成为拥有广泛影响力的“大V”，有效助推司法改革的顺利进行。

　　以下正文：

　　司法改革背景下

　　法院微博的发展困境和变革方向分析

　　2009年底，国内首家省级政务微博“微博云南”开通，随后，在各级政府的支持下，各地机关、事业单位官方注册的政府微博账号迅速增加。法院微博也搭上了“新媒体时代”的高速列车，从此在新媒体的强劲风口上蓬勃发展。在兴起后的短短几年间，法院微博数量直线增长，微博影响力持续增强。2014年度，新浪官方甚至发布了首份专门针对法院微博的运营报告，通过详实的数据剖析了全国法院微博的运营情况，称“法院的微时代已经开启”。

　　然而，“微时代”的磅礴气势并没有持续多久，一哄而上的热闹过后随即就面临与其他政务微博同样的尴尬境地：一部分从注册之初就缺少原创的优质内容和成熟的运营团队，发布了几条微博后就归于沉寂，沦为“僵尸号”；还有一部分由于自身角色定位不准确，信息发布审核监管不到位，舆论风险处置不当等原因面临困境。

　　在司法改革背景下，法院微博在社会舆论的最前线发声，承担着重要的舆论风险防控职能，迫切需要剖析造成困境的深层次原因，研究改善运营质量、提升影响力的方法策略，充分发挥互联网思维破解困局，进一步推进司法公开效能、改善司法服务质量，为司法改革的顺利推进营造良好的社会舆论环境。

　　一、隐忧：一哄而上的“野蛮生长”

　　2010年，湖北恩施州中级人民法院官方微博认证，成为全国首个法院官方微博，拉开了全国法院系统开通微博的帷幕。2013年，最高人民法院官方微博开通并推动全国31个省级高院微博全面开博，组建了全国法院微博发布厅。（[（1）新浪《全国法院新浪微博运营报告》，2014年]）

　　人们发现，在短时间内，原本“高冷”的、“遥不可及”的政府部门纷纷以前所未有的开放面孔出现在大众媒体平台上，不但接受群众的检视，甚至可以零距离交流互动。在转变政府职能、建设服务型政府的大背景下，法院微博也承载了人们的深切期望。截至2014年11月，全国法院微博总数为3636个，90%的法院已开通官方微博，总粉丝数近5000万，全国四级法院微博体系形成。（[（2） 2014年新浪《全国法院新浪微博运营报告》]）

　　各地法院微博的迅速发展为司法舆论生态的改善注入一股新力量，庭审直播、失信被执行人曝光、权威信息发布、话题互动等一系列举措极大地推进了司法公开，提升了司法服务和保障水平。然而，建立账号容易，要运营得好却绝非易事。伴随着微信公众号、快手、抖音等各类新媒体平台雨后春笋般地兴起、壮大，“百花齐放”的“自媒体时代”已然到来。随着司法改革的不断推进，法院微博面临的不再是单纯的“发出声音”，还面临着更加复杂的舆论环境和更加多样的舆论风险。当初一哄而上建立的三千多个账号在“野蛮生长”期过了之后隐忧初现，有的账号活跃、粉丝众多，也有的发声不当陷入舆论旋涡，还有的发过寥寥几条微博后沦为“僵尸号”。根据人民网舆情监测室的统计报告，截至2016年底，全国共有近3万个政务微博僵尸号，一些官微更新频率低、内容少，不仅有违设立官微的初衷，更成为有关部门“不作为”的佐证被舆论抨击。

　　二、风险：谁在主导“沉默的螺旋”

　　微博是一个公开的舆论场，面对社会转型时期激烈的社会变革和意识形态斗争，微博平台上的各色言论可谓“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基于人的从众心理和趋同行为，越是占据主流地位的意见越会得到支持，而另一方的声音则会越来越弱，形成一个不断确立主流意见的“沉默的螺旋”。而在大众媒介的参与之下，这个“螺旋”往往形成得更快、更明显。（[ 伊丽莎白内尔·纽曼，《沉默的螺旋（舆论——我们的社会皮肤）》，北京大学出版社，董璐译]）大众往往不具备从繁杂信息中去伪存真的意识和能力，不管是真信息还是假消息，都有可能在信息的迅速传播中成为主流意见。也就是说，不仅正能量的积极信息能够飞速形成“正螺旋”，消极的负面言论同样能够在现有的舆论环境中迅速发酵成“负螺旋”。法院微博的运营，就是要打造“正螺旋”，消灭“负螺旋”。

　　（一）发声不当引发“负螺旋”

　　自媒体时代，微博热门话题层出不穷。部分法院官博草率发布不符合自身定位的“任性”言论，极易引发舆论风险，以不光彩的方式登上“热搜”板块。这些引发“负螺旋”的官博中，有不顾自身形象过度参与明星八卦话题讨论的，有掺杂运营者主观情绪“怒怼”网友的，有发布不当言论引起舆论不满的，有草率发布未经证实的消息对网友造成误导的，还有随意发布敏感甚至非法内容的。（[(3) 中央纪委国家监委网站 《娱乐追星、怒怼网友、强制点赞……政务新媒体不能如此任性！》]）

　　2016年10月29日，菏泽巨野县法院官方微博发布关于知名演员王宝强离婚事件的言论，称王宝强“一纸声明”“赶绝孩子他妈妈”并附有王宝强和妻子以及一对未成年儿女的未打码照片。该言论疑似为出轨方“辩护”，引发网友强烈争议。后官方删除了微博并发布道歉声明，称不当言论的发布系因该院微博管理工作人员责任心不强、业务素质不高、未严格遵守有关工作制度所致，决定对发布该言论的工作人员通报批评并调离工作岗位，对相关责任人通报批评，并表示“欢迎广大网友继续监督我们的工作”。虽然官方道歉态度诚恳，但是网友并不买账，事件在微博迅速传播，爱奇艺、搜狐等多家网络媒体也纷纷报道，掀起舆论旋涡。

　　（二）保持沉默发酵“负螺旋”

　　面对发生不当导致舆论风险的前车之鉴，部分法院官微秉持“沉默是金”的理念，认为多说多错、言多必失。对于网友发表的关切和质疑不愿也不敢在公开平台正面回复，处理方式多为撰写“舆情报告”向上级法院讲明因果关系和裁判理由，取得上级法院的认同后就心安理得。应作为而不作为，忽视了对大众知情权的满足和法院舆论形象的修护，同样能导致负面舆论的发酵。

　　2019年5月，未婚妈妈魏圆圆在微博自曝，自身无重大过错，1岁半幼子的抚养权却被判给孩子爸爸。6月1日，新京报发表题为“单身母亲‘偷’走亲生儿：未婚生育者的抚养权之争”的微博，转发、阅读、点赞量均过万。话题“未婚生育者的抚养权之争”阅读量达1.2亿，讨论量达2.8万，话题“魏圆圆抚养权争夺案”一度登上热搜榜，搜索量达17万。网友评论呈现“一边倒”态势，纷纷质疑法院判决，引发了关于保护女性权益的激烈讨论。事件中，相关法院始终处于缄默状态，任网友猜测、批评，未在公开平台给予任何回应。这样对于辛苦建立起来的法院形象无疑是一种损伤。

　　面对公众的知情权诉求，政务微博在“在观念上不愿互动，心态上不敢互动，行动上不会互动”([(4)(5)  陈呈、靖鸣，《政务微博满足公民知情权的困境与路径》])。然而，“捂住耳朵不听不闻，民意不会因此戛然而止，暗潮涌动的民意诉求只会一直处于潜伏状态，并伺机爆发。”([])

　　三、困境：定位不清、运营乏力

　　（一）转发为主、原创不足。

　　目前，法院微博发布的信息多为转发，内容以工作动态为主，评论多需经过审核才能发布，互动性和服务型不足。以新浪出具的《2018年度微博影响力报告》中“全国十大法院微博”的前三名为例，第一名“山东高法”，粉丝数239.8万，微博总数42344条，共941页，其中原创微博43页，约占5%；第二名“最高人民法院”，粉丝数1735.9万，微博总数19282条，共429页，其中原创36页，约占8%；第三名“济南中院”，粉丝数262.7万，微博总数34011条，共756页，其中原创43页，约占6%。“山东高法”和“最高人民法院”评论均需审核后发布，转发数量也寥寥。微博的优势之一就是互动性强，放弃了互动的官方微博就如同一个带着“高冷”范儿的发言者，很难获得群众真正的认同和支持。

　　（二）自身角色定位不清。

　　法院的层级不同，作为法院“新闻发言人”官方微博承担的角色和使命显然也不同。目前，高层级法院相比基层法院，承担着更多政策导航、权威信息发布等指导性职能，而部分基层法院在繁杂的信息流中失去个性，找不准自身定位，不自觉中沦为“转发机器”。

　　目前，法院微博多由法院的宣传部门负责运营，承担的职能也以宣传职能为主，发布的内容主要包括法院动态、工作亮点、普法信息、情况通报等。把官方微博定为成一个“宣传工具”，对于法院来说是人力成本较低、运营风险较小的选择。这与部分群众希望通过微博反映问题、解决问题的需求相矛盾。自身的司法服务职能要求法院穷尽各种方式满足群众对于“办实事”的需求，然而群众的需求涉及案件审理、司法公开、廉政建设、法律教育等方方面面，法院在具备了官方网站、网络案件办理平台、信访反馈机制的前提下，往往很难拿出充足的人力物力去支撑一个“微博办事平台”。还有上级法院出于点击量和宣传要求，频繁要求下级法院转发、点赞，一些基层法院常常要面临政法委、上级法院、宣传部等各方的转发要求，频繁转发领导指示、工作动态、信息澄清等内容；不仅如此，还要求法院干警“奉献”个人账号完成转发任务，引起网友反感，甚至被“取关”。

　　（三）信息发布监管审核不到位。

　　法院微博的运营人员多为宣传部门工作人员兼任，专业素养参差不齐，部分运营人员缺乏新媒体工作经验和舆论风险识别防范能力，未能及时识别过滤不当言论。例如，转发未经证实的消息，泄露当事人姓名、住址等隐私信息，发表与官方形象不符的言论、“官博私用”等等。此类言论一旦通过有广泛影响力的官方平台发布，极易造成严重的负面舆情。

　　官方微博之所以能出现明显不当的“任性”言论，其根源在于信息发布的监管审核机制不够健全，代表官方发出的声音未经严格审核 过滤，缺乏司法言论的严肃性。部分官微甚至没有审核机制，将代表官方形象的账号交由未经专业教育或培训的“临时工”运营，出现问题无从追责，草草开除“临时工”了事，不但网友不买账，也对自身形象造成严重损害。

　　四、根源：长期存在的三对矛盾

　　（一）法院非专职运营、案多人少同群众对精品内容的需求的矛盾。

　　根据CNNIC第43次调查报告的统计数字，截至2018年12月，经过新浪平台认证的政务机构微博达到138253个，其中法院微博数量为3612，占比2.6%。要想在如此庞杂的政务微博矩阵中脱颖而出，必须坚持“内容为王”，做精品内容的出产者。然而，高质量的内容离不开专业的运营团队和充足的时间投入，这与目前法院人力资源不足、案多人少的现状之间矛盾突出。在现有人力资源满足办案需求尚且捉襟见肘，很难抽出专人运营微博，若要外包给专业公司，则要面临管理问题。

　　（二）官方“多说多错”的心理同群众强烈的互动服务需求之间的矛盾。

　　微博是一处高度公开的言论场所，作为动辄几万、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粉丝的官方微博，一举一动都暴露在广大网民的眼皮子底下，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造成不良后果。因此，官方微博的运营始终坚持审慎原则，下意识地规避风险，甚至关闭评论，坚持“宁肯不说、不可说错”。广大网友出于对公正司法的追求，对于法院微博抱有强烈的互动和服务需求，这与官方的审慎作风存在天然的矛盾。

　　（三）上级频繁的转发要求同群众的反刷屏情绪间的矛盾。

　　随着政务微博的不断发展，各级各部门几乎都有官方微博账号，为了宣传推广官方账号，甚至会层层下达“任务”，要求下属单位、工作人员甚至办事群众关注官方账号、转发相关博文，引发群众不满。在一些基层法院，广大干警常常面临上级传达的转发和“阅评”任务，私人账号被工作信息填满，社交网络被工作信息“刷屏”，不堪其扰。

　　五、变革：利用网络走“群众路线”

　　群众需求在哪儿，政务服务就该到哪儿。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学会通过网络走群众路线，经常上网看看，潜潜水、聊聊天、发发声，了解群众所思所愿，收集好想法好建议，积极回应网民关切、解疑释惑。”（[（6）习近平，在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2016年4月19日。]）成长近十载，法院微博发挥了“新闻发言人”的强有力作用，积极传播政法声音，普及法治思想，引导社会舆论，也应当以大胆革新的勇气从现有困境中寻求变革，“不断优化政务服务，切实提高社会治理效能”，真正成为“联系群众、服务群众、凝聚群众的重要平台和有效‘利器’”。（[（7） 中央纪委国家监委网站 《娱乐追星、怒怼网友、强制点赞……政务新媒体不能如此任性！》]）

　　（一）建立专职运营团队

　　微博运营是一项专业性要求极高的工作。一方面，好的微博作品离不开策划选题、撰写文案、拍摄照片视频、设计版面等方面的专业人才；另一方面，还要求运营人员熟悉微博独特的语言环境，具备较高的媒介素养和规范的语言表达，了解微博的传播特点和舆论环境，熟练掌握实时变化中的微博热点信息；作为代表司法机关对外形象的官方账号运营者，还需具备较高的政治站位，以严谨、客观、公正的态度来对待事实，找准宣传界限，切忌利用官方平台发布个人观点；此外，运营人员还应具备一定的危机公关能力，发生突发事件能够快速反应、果断处置、积极上报，有效防控舆论风险。好的团队才能运营出好的微博，应当充分意识到微博在新媒体时代有待发挥的重大潜能，以“磨刀不误砍柴工”的长远眼光看待微博团队建设，择优选取或者自行培养微博运营的专业化人才。

　　（二）巧妙运用传播技巧提升关注度

　　根据微博发布官方统计数字，微博活跃用户中，性别比例相对均衡，男女用户各占50%；拥有大学以上高等学历的用户是微博的主力用户，占比高达76%；17-33岁青年群体构成移动互联网的主要用户，占全部移动用户的83%。微博用户的发博行为也有明显特征，早晨5点起，用户发博量开始上升，到中午12点达到第一次峰值，随后在下午1-2点有小幅下滑，晚上7点后用户发博量再次小幅上升，在晚10点达到峰值后，开始下滑。（[（8） 新浪微博数据中心 《2015年度微博用户发展报告》]）也就是说微博用户的活跃时间为中午12点前后、晚上10点前后。法院微博的运用可以参照微博用户的活跃时段，出产重点面向青年群体的内容，以便获得更高的关注度，取得更优的传播效果。

　　（三）加大司法公开力度和范围

　　在最高法大力推进司法公开、“以公开促公正”的大背景下，各级人民法院在审判流程公开、裁判文书公开和执行信息公开等方面做出了广泛的尝试，微博作为有广泛群众基础的新媒体平台，不应在司法公开的多方努力中缺席。早在2013年，最高人民法院就指出，“必须清醒地认识到新媒体发展对人民法院依法独立行使审判权带来的影响”，“司法公开得越主动，越客观，独立行使审判权才越有保障。反之，再公正的审判也可能因为信息传递不及时，而被媒体所诟病，而被舆论所谴责。”（[（9） 最高人民法院新闻发言人孙军工,在2013新浪政法微博年度高峰论坛上的致辞]）

　　利用官方微博这一公开的网络平台推进司法公开工作，主动、全面、客观地公开典型案件的事实、定案证据、诉辩观点、判决依据等信息，积极回复群众关心的热点问题，正面回应群众的不满和质疑，将会有效增进公众对法院工作的理解和认同，这样一来不仅能有效促进司法公正，还能“司法人员自我加压，不断提高水平，强化案件办理的公正性”（ [（10）新京报，《抓好司法公开，“两高”报告用数字说话》，2019年3月12日。]），真正让老百姓在每一个案件中都能感受到公平正义。

　　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对建设性意见要及时吸纳，对困难要及时帮助，对不了解情况的要及时宣介，对模糊认识要及时廓清，对怨气怨言要及时化解，对错误看法要及时引导和纠正，让互联网成为我们同群众交流沟通的新平台，成为了解群众、贴近群众、为群众排忧解难的新途径，成为发扬人民民主、接受人民监督的新渠道。”（[（11）习近平，在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2016年4月19日。]）

　　（四）完善信息发布审核机制

　　微博的时效性、互动性极强，对发布信息的准确性和时效性均有较高要求，一旦草率发布未经审核的信息，极易引发负面舆情和媒体炒作，引发舆论危机。完善的信息发布审核机制将有效降低信息发布失误的风险，同时又能保证时效性。报纸、电视等主流媒体在信息发布审核方面已有相当成熟的审核机制，微博的运营同样可以从中借鉴，实行信息发布三级审核：第一级，运营人员对文案、图片、视频的原始资料进行选取编辑，拟出博文；第二级，微博管理员综合考虑信息准确性、真实性、政治性等各项因素对博文内容进行审核，一般性信息经审核后予以发布；第三级，具有重大影响力的信息发布前，应由微博运营部门的分管领导进行终审，审核通过后方可发布。

　　（五）强化互动服务功能

　　突出官方微博账号的互动性和服务性，开放评论通道，及时倾听来自一线的群众声音，虽然无法做到逐一回复每一条评论，但是可以通过回复有价值的问题、主动回应网友发言等方式拉近与粉丝之间的联系，在提升粉丝忠诚度的同时，为调研和改进工作储备丰富的基础素材；早在2014年，就有政务微博向粉丝推出个性化服务，如信息查询、交通管理 、失物招领等，目前，公安交警部分已有相当成熟的做法，可以通过发送关键词、点击服务链接等方式查询拥堵路线、交通违法信息，甚至可以在线缴纳罚款记分。开通粉丝服务平台，通过这个平台为粉丝提供个性化服务，是不断创新群众工作方式、改善网上群众工作质量的必然要求，也是法院微博未来发展的必由之路。

　　（六）建立多部门联动协作机制

　　实践中，常常有网友通过留言、私信等方式向官方微博反应问题，寻求解决方式。这些问题中，有对案件审理结果有异议的，有举报违法违纪线索的，有咨询法律问题的……种类繁杂，往往超出微博运营部门职责权限，要求运营部门去为网友答疑和解决问题是不现实的，往往需要问题相关的一个甚至多个部门联动协作。特别是在当官方微博面对舆论危机，可能有几十上百万网友同时在线，关注官方答复、期待解决方案。官方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给予最恰当的回应，光靠运营部门单打独斗显然行不通，各部门在统一调度下协调联动，甚至协调系统外各相关单位共同配合，才有可能化解舆论危机，维护法院形象。这就要求微博的运营必须建立协调联动机制，完善突发事件应急处理预案，未雨绸缪，才有可能在遇到危机时妥善处理、摆脱困境。

　　结语

　　要把官方微博运营成为一个拥有广泛影响力的“大V”，不是一朝一夕之功，需要专业团队付出大量时间和精力，也需要各相关部门的紧密协作和通力配合。成功的微博运营所带来的也决不仅仅是“粉丝”数量的增长，还有法院整体形象的提升和司法公信力潜移默化的增强，这将有效助推司法改革的顺利进行，并使全社会从中受益。希望法院微博的运营能得到充分重视，早日突破困境，为司法改革的顺利推进做出新贡献。